第二十章
沈良保持半蹲的动作，故意把手往深处掏，掏出一只鞋垫，回身亮给来人：“喔，靳队长怎么来了？”
靳安邦挪动视线，不慎触碰鞋垫，嫌弃躲开：“放回去。”
沈良吐吐舌头，乖乖塞回鞋垫，抽张纸巾擦手：“靳大队长，你还没回答呢，这深更半夜，过来给谁开小灶呀。”
夜深人静，他说话柔声细语，似羽毛撩拨耳蜗。
空气黏稠烫热，靳安邦后颈微麻，塑封褶皱在掌心：“你掉了东西，过来还你。”
“喔，我就说嘛，找不到小宝贝，心疼好几天了”，沈良看清那包装，走近用肩膀夹住，脖子贴紧靳安邦手腕，轻轻摩擦，“怎么还，用什么还，在这还么？”
靳安邦微怔，哼笑出声，俯身靠近，捏住他下唇，暧昧揉捏：“用这还。”
沈良僵住，笑容凝在脸上。
靳安邦直起身，眼中含丝讥诮：“沈良，不是挺厉害的么，躲什么，敢做不敢当？”
沈良脸颊微红，小声嘟囔：“有什么不敢。”
靳安邦看他半晌，嗓音低沉：“跟我来。”
夜色漆黑，训练场空无一人，零星几盏暖黄灯火，若隐若现摇晃。
两人一前一后，走向教官宿舍，沈良踩着靳安邦的影子，亦步亦趋跟着，靳安邦定住身形，沈良撞到他后背，额头发麻涨疼。
他咬牙切齿，一不做二不休，抱住靳安邦的腰，额头贴人肩膀，软绵绵撒娇：“靳大队长，都要同床共枕了，容我吹吹枕边风，这训练太难了，我怕坚持不到最后，能放水的地方，求你给放放水···”
房门咔哒一声，靳安邦抓住沈良两臂，将人扯进屋子，按上门板：“你他妈把嘴闭上。”
沈良蓦然住口，后背紧贴门板，视线瑟缩抖动，唇珠拱起。
信息素的气味满溢鼻间，透过微敞胸口，能看到起伏的胸肌轮廓，一只大手摸上耳垂，沈良瑟缩闭眼，半点不敢挪动。
咕噜噜——咕噜噜——
悠长响亮，像一阵号角，打破旖旎气氛。
靳安邦怔住，松手后退，没耐心打机锋：“沈良，这么点本事，也想投怀送抱，谁给你的胆量？”
沈良睁眼，气鼓鼓的：“我没害怕。”
靳安邦坐回床板，床板咯吱作响：“过来。”
沈良鼓起勇气，走过去半蹲下来，脸颊贴上靳安邦膝盖，没等摩擦，他被人拽住手臂，一把甩在床上。
靳安邦像只敏捷的豹，困住沈良手脚，居高临下看他：“想清楚，老子不开玩笑。”
沈良放软手脚，歪头蹭人手腕，嘿嘿傻笑：“捕食者捕猎之前，会让猎物···先填饱肚子的。”
靳安邦抓抓头发，跳下床，从冰箱里拿出速食袋，扔进微波炉加热。
沈良爬起来，两手环住膝盖，环视整间宿舍。
简易行军床，桌上的电脑闪烁微光，桌旁一排简易衣架，角落摆放冰箱和微波炉，组成全部家当。
叮的一声，微波炉准点报时，靳安邦抽出袋子，丢给沈良。
袋子打开，土豆牛肉的味道铺面而来，沈良被熏的头晕脑胀，又不敢不吃，小心推出土豆，含在舌尖。
土豆熏出淡淡肉香，沈良进退两难，含在唇间不想咽，肚子咕咕作响。
“怎么不吃”，靳安邦坐上椅子，打开电脑，“害怕了？”
沈良眨眼：“想吃手撕饼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靳大队长，求你了。”
“求我也没用。”
“不吃我就不走了，赖在这，第二天集合号响起来，我裤子脱一半，衣服系不上，脖子上都是唇印，哭哭啼啼出门···”
键盘敲击声消失，靳安邦合上电脑，几步走到床边，按住沈良推倒，高大身躯像一堵墙，掌心拢住沈良白颈，拇指摩擦喉结，嗓音低哑：“印在这，怎么样？”
沈良噤声，心尖发颤，喉结在掌下揉动，眼底蓄起水光。
这幅面容近在咫尺，浓眉轻挑，眼窝微陷，高耸鼻骨上一双黑沉的眼，明亮，锐利，像盯住猎物的花豹，要将人吞吃入腹。
沈良心弦一动，崩的断开。
完了。
引火烧身。
靳安邦盯紧他的眉眼，指腹发力，危险磋磨喉结，几秒后，手指上移，摩擦沈良眉骨：“沈良，你最好想清楚再笑。”
沈良忙收敛笑容，可怜巴巴讨饶：“靳大队长，好饿，要吃手撕饼。”
靳安邦低头靠近，指骨弯曲，沈良慌忙闭眼，砰的一声，被弹个重重的脑瓜崩。
额头瞬间红肿，沈良双手捂住，委屈上涌：“想让马儿快点跑，不给马儿吃小草···”一块饼从空中飞来，撞到胸膛，落在腿上。
薄薄圆圆的油饼，金黄欲滴，散发丝丝热气。
沈良慌忙捧住，狠狠咬一大口，嘴边一圈油渍：“专门——给我留的？”
“白天剩的”，靳安邦蹲下，从床底抽出铁盆，倒热水进去，“便宜你了。”
沈良翻个白眼，啃一会不尽兴，挥动油水指挥：“靳大队长，手套帮我拿来。”
“什么手套。”
“在你桌上。”
桌上躺着紫色塑封，中间鼓起一圈。
“用这个？”
“啊”，沈良眼眸弯弯，摊开手掌，“用这个。”
靳安邦目不转睛盯着他，沈良面不改色，牙齿咬住塑封，发力撕扯，透明胶膜露头，被沈良捏住一角，慢慢套在手上。
···一次性手套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”，靳安邦哑然失笑，抬腿上床，手指捏住沈良下巴，嗓音含丝被耍的恼怒，“耍我好玩么？”
“第一天就告诉你了”，沈良专心啃饼，咕哝回答，“想通过考核，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。”
“我问的不是这个”，靳安邦危险靠近，热气烘烤耳蜗，“你真实的目的，是什么。”
“靳大队长，你为什么当兵，我就为什么当兵”，沈良专心填饱肚子，从善如流，“你想保家卫国，我也想。”
“别给自己脸上贴金”，靳安邦抬手，不轻不重拍他面颊，“见死不救的小东西。”
沈良挪动脖子，夹住靳安邦手掌，咽下最后一块饼，吸吮手指油星：“靳大队长，哈雷重要么？”
“当然重要。”
“陆峰重要么。”
“···重要。”
“哈雷和陆峰同时掉进水里，只能救一个，你会救谁？”
“···”
“对你来说，这个问题回答不了”，沈良规矩坐好，掌心放在膝上，认真凝视对方，“而我会救哈雷。”
“···为什么？”
“不为什么”，沈良坐的累了，仰头摔回床褥，伸个长长懒腰，“哈雷比人重要。”
后仰的动作，令裤脚掀开一块，血泥凝在小腿上，结成薄薄的壳。
靳安邦抬手握住，沈良嗯唔出声，疼成一团，眼泪汪汪看他。
···这会知道撒娇讨饶，训练时倒一声不吭，被水枪狠掀出去，连滚带爬挪回来。
盆里的水放凉了，靳安邦重新倒满，搬到沈良脚下：“泡脚。”
沈良咕噜爬起，三下五除二踹掉袜子，把脚踏进水盆，长长呼出口气：“太舒服了，教官待遇怎么这么好，我也想当教官。”
书桌夹层拉开，靳安邦抽出药水，在腿上铺层毛巾，捉出沈良左脚：“批准了。”
沈良惊了，呆愣愣看着，棉签吸饱药水，按上伤口，沈良差点喊出声，抓住靳安邦头发，吸口凉气：“轻点点点点，好疼。”
那只脚瘦弱白皙，轮廓漂亮，指豆圆润，甲盖凝着青紫。
脚板磨出数个水泡，靳安邦手起针落，一气呵成挑破，沈良慌忙抱住靳安邦脑袋，狠狠按在胸口，心脏在里面砰砰跳动。
两只脚处理完毕，靳安邦想要站起，沈良勒紧手臂，队长的寸头如同细刃，扎得嫩肉生疼，他搂住那片细茬，鬼使神差开口：“你给多少人···剪过头？”
靳安邦僵住：“···数不清了。”
“都那么认真么”，沈良莫名委屈，垂眼小声控诉，“毛巾挡住脖子，大剪子剪最长那块，小剪子剪中长那块，前面立着镜子，剪一剪看一看，生怕剪坏···”
“没有”，靳安邦咳嗽打断，肉眼可见的红，缓慢延伸到耳畔，“那群臭小子，推平就行了。”
堵在心口的那只气球，被小针戳中，破裂开来。
沈良说不出的高兴，高兴的想放声高歌。
靳安邦抽出脑袋，有点尴尬：“开心什么。”
“开心就是开心”，沈良扶住膝盖，倾身向前，摇晃双腿，“你管不着。”
窗外风声呼啸，急促号角在基地中央吹响，迅疾仿若战鼓狼嚎。
室内旖旎骤然破裂，靳安邦眉峰凛起，一手翻上窗台，脸颊发力绷紧。
沈良疑惑：“集合号不是你负责···”
走廊传来凌乱脚步，房门被人砰砰敲响，力道快要掀翻门板：“安邦，开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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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安邦挪动视线，不慎触碰鞋垫，嫌弃躲开：“放回去。”
沈良吐吐舌头，乖乖塞回鞋垫，抽张纸巾擦手：“靳大队长，你还没回答呢，这深更半夜，过来给谁开小灶呀。”
夜深人静，他说话柔声细语，似羽毛撩拨耳蜗。
空气黏稠烫热，靳安邦后颈微麻，塑封褶皱在掌心：“你掉了东西，过来还你。”
“喔，我就说嘛，找不到小宝贝，心疼好几天了”，沈良看清那包装，走近用肩膀夹住，脖子贴紧靳安邦手腕，轻轻摩擦，“怎么还，用什么还，在这还么？”
靳安邦微怔，哼笑出声，俯身靠近，捏住他下唇，暧昧揉捏：“用这还。”
沈良僵住，笑容凝在脸上。
靳安邦直起身，眼中含丝讥诮：“沈良，不是挺厉害的么，躲什么，敢做不敢当？”
沈良脸颊微红，小声嘟囔：“有什么不敢。”
靳安邦看他半晌，嗓音低沉：“跟我来。”
夜色漆黑，训练场空无一人，零星几盏暖黄灯火，若隐若现摇晃。
两人一前一后，走向教官宿舍，沈良踩着靳安邦的影子，亦步亦趋跟着，靳安邦定住身形，沈良撞到他后背，额头发麻涨疼。
他咬牙切齿，一不做二不休，抱住靳安邦的腰，额头贴人肩膀，软绵绵撒娇：“靳大队长，都要同床共枕了，容我吹吹枕边风，这训练太难了，我怕坚持不到最后，能放水的地方，求你给放放水···”
房门咔哒一声，靳安邦抓住沈良两臂，将人扯进屋子，按上门板：“你他妈把嘴闭上。”
沈良蓦然住口，后背紧贴门板，视线瑟缩抖动，唇珠拱起。
信息素的气味满溢鼻间，透过微敞胸口，能看到起伏的胸肌轮廓，一只大手摸上耳垂，沈良瑟缩闭眼，半点不敢挪动。
咕噜噜——咕噜噜——
悠长响亮，像一阵号角，打破旖旎气氛。
靳安邦怔住，松手后退，没耐心打机锋：“沈良，这么点本事，也想投怀送抱，谁给你的胆量？”
沈良睁眼，气鼓鼓的：“我没害怕。”
靳安邦坐回床板，床板咯吱作响：“过来。”
沈良鼓起勇气，走过去半蹲下来，脸颊贴上靳安邦膝盖，没等摩擦，他被人拽住手臂，一把甩在床上。
靳安邦像只敏捷的豹，困住沈良手脚，居高临下看他：“想清楚，老子不开玩笑。”
沈良放软手脚，歪头蹭人手腕，嘿嘿傻笑：“捕食者捕猎之前，会让猎物···先填饱肚子的。”
靳安邦抓抓头发，跳下床，从冰箱里拿出速食袋，扔进微波炉加热。
沈良爬起来，两手环住膝盖，环视整间宿舍。
简易行军床，桌上的电脑闪烁微光，桌旁一排简易衣架，角落摆放冰箱和微波炉，组成全部家当。
叮的一声，微波炉准点报时，靳安邦抽出袋子，丢给沈良。
袋子打开，土豆牛肉的味道铺面而来，沈良被熏的头晕脑胀，又不敢不吃，小心推出土豆，含在舌尖。
土豆熏出淡淡肉香，沈良进退两难，含在唇间不想咽，肚子咕咕作响。
“怎么不吃”，靳安邦坐上椅子，打开电脑，“害怕了？”
沈良眨眼：“想吃手撕饼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靳大队长，求你了。”
“求我也没用。”
“不吃我就不走了，赖在这，第二天集合号响起来，我裤子脱一半，衣服系不上，脖子上都是唇印，哭哭啼啼出门···”
键盘敲击声消失，靳安邦合上电脑，几步走到床边，按住沈良推倒，高大身躯像一堵墙，掌心拢住沈良白颈，拇指摩擦喉结，嗓音低哑：“印在这，怎么样？”
沈良噤声，心尖发颤，喉结在掌下揉动，眼底蓄起水光。
这幅面容近在咫尺，浓眉轻挑，眼窝微陷，高耸鼻骨上一双黑沉的眼，明亮，锐利，像盯住猎物的花豹，要将人吞吃入腹。
沈良心弦一动，崩的断开。
完了。
引火烧身。
靳安邦盯紧他的眉眼，指腹发力，危险磋磨喉结，几秒后，手指上移，摩擦沈良眉骨：“沈良，你最好想清楚再笑。”
沈良忙收敛笑容，可怜巴巴讨饶：“靳大队长，好饿，要吃手撕饼。”
靳安邦低头靠近，指骨弯曲，沈良慌忙闭眼，砰的一声，被弹个重重的脑瓜崩。
额头瞬间红肿，沈良双手捂住，委屈上涌：“想让马儿快点跑，不给马儿吃小草···”一块饼从空中飞来，撞到胸膛，落在腿上。
薄薄圆圆的油饼，金黄欲滴，散发丝丝热气。
沈良慌忙捧住，狠狠咬一大口，嘴边一圈油渍：“专门——给我留的？”
“白天剩的”，靳安邦蹲下，从床底抽出铁盆，倒热水进去，“便宜你了。”
沈良翻个白眼，啃一会不尽兴，挥动油水指挥：“靳大队长，手套帮我拿来。”
“什么手套。”
“在你桌上。”
桌上躺着紫色塑封，中间鼓起一圈。
“用这个？”
“啊”，沈良眼眸弯弯，摊开手掌，“用这个。”
靳安邦目不转睛盯着他，沈良面不改色，牙齿咬住塑封，发力撕扯，透明胶膜露头，被沈良捏住一角，慢慢套在手上。
···一次性手套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”，靳安邦哑然失笑，抬腿上床，手指捏住沈良下巴，嗓音含丝被耍的恼怒，“耍我好玩么？”
“第一天就告诉你了”，沈良专心啃饼，咕哝回答，“想通过考核，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。”
“我问的不是这个”，靳安邦危险靠近，热气烘烤耳蜗，“你真实的目的，是什么。”
“靳大队长，你为什么当兵，我就为什么当兵”，沈良专心填饱肚子，从善如流，“你想保家卫国，我也想。”
“别给自己脸上贴金”，靳安邦抬手，不轻不重拍他面颊，“见死不救的小东西。”
沈良挪动脖子，夹住靳安邦手掌，咽下最后一块饼，吸吮手指油星：“靳大队长，哈雷重要么？”
“当然重要。”
“陆峰重要么。”
“···重要。”
“哈雷和陆峰同时掉进水里，只能救一个，你会救谁？”
“···”
“对你来说，这个问题回答不了”，沈良规矩坐好，掌心放在膝上，认真凝视对方，“而我会救哈雷。”
“···为什么？”
“不为什么”，沈良坐的累了，仰头摔回床褥，伸个长长懒腰，“哈雷比人重要。”
后仰的动作，令裤脚掀开一块，血泥凝在小腿上，结成薄薄的壳。
靳安邦抬手握住，沈良嗯唔出声，疼成一团，眼泪汪汪看他。
···这会知道撒娇讨饶，训练时倒一声不吭，被水枪狠掀出去，连滚带爬挪回来。
盆里的水放凉了，靳安邦重新倒满，搬到沈良脚下：“泡脚。”
沈良咕噜爬起，三下五除二踹掉袜子，把脚踏进水盆，长长呼出口气：“太舒服了，教官待遇怎么这么好，我也想当教官。”
书桌夹层拉开，靳安邦抽出药水，在腿上铺层毛巾，捉出沈良左脚：“批准了。”
沈良惊了，呆愣愣看着，棉签吸饱药水，按上伤口，沈良差点喊出声，抓住靳安邦头发，吸口凉气：“轻点点点点，好疼。”
那只脚瘦弱白皙，轮廓漂亮，指豆圆润，甲盖凝着青紫。
脚板磨出数个水泡，靳安邦手起针落，一气呵成挑破，沈良慌忙抱住靳安邦脑袋，狠狠按在胸口，心脏在里面砰砰跳动。
两只脚处理完毕，靳安邦想要站起，沈良勒紧手臂，队长的寸头如同细刃，扎得嫩肉生疼，他搂住那片细茬，鬼使神差开口：“你给多少人···剪过头？”
靳安邦僵住：“···数不清了。”
“都那么认真么”，沈良莫名委屈，垂眼小声控诉，“毛巾挡住脖子，大剪子剪最长那块，小剪子剪中长那块，前面立着镜子，剪一剪看一看，生怕剪坏···”
“没有”，靳安邦咳嗽打断，肉眼可见的红，缓慢延伸到耳畔，“那群臭小子，推平就行了。”
堵在心口的那只气球，被小针戳中，破裂开来。
沈良说不出的高兴，高兴的想放声高歌。
靳安邦抽出脑袋，有点尴尬：“开心什么。”
“开心就是开心”，沈良扶住膝盖，倾身向前，摇晃双腿，“你管不着。”
窗外风声呼啸，急促号角在基地中央吹响，迅疾仿若战鼓狼嚎。
室内旖旎骤然破裂，靳安邦眉峰凛起，一手翻上窗台，脸颊发力绷紧。
沈良疑惑：“集合号不是你负责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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