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诗会小比_穿成真千金后,我嫁给了男主他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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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诗会小比

  “啊!”苏卿尘大叫了一声,从床上猛然坐起身来,身上的里衣已经被虚汗打湿了,牙冠止不住地颤抖。

  朱玉立即推门而入,直扑到苏卿尘床前:“小姐你怎么了?”

  苏卿尘掀开被子,看向自己的脚踝,细长白净安然无恙。

  幸好,是梦。

  她无力地捂住了脸,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徒然上升,等冷汗散去她才把头露出来,顶着憔悴的小脸对朱玉道:“今日多带几个会水的吧。”

  重阳大会,苏府的内务管事特意为二位小姐新添了常服,一套明黄、一套淡橘。

  两套版型相近,袖口都绣了蝴蝶和彩莲,制作得十分精美,只是苏卿尘不喜欢如此打眼的眼色,便叫朱玉去选。

  等她看见朱玉带回来的是最亮的橘色,心里便道,要是去和苏嫣儿耍无赖,能不能把黄色的换回来。

  朱玉喜气洋洋地使唤她换上道:“小姐你不知道,重阳节就是要艳压群芳,今年的配色相比往年都太单调了,也就这个橘色还行,你快试试看。”

  苏卿尘一夜未得好眠,此时也没什么精神去质疑她,只好随着她换上衣服,坐在梳妆台前,把脸献出来任凭朱玉发挥。

  在她靠在椅子上,小憩了两轮后,朱玉终于拍醒了她,叫她看向铜镜。

  镜中人绾了一个巧妙的灵蛇髻,头顶正中插了一根碧玉长簪,头上点缀了不少珠翠金玉,都是莲花样的。

  脸上点了花钿,敷了薄粉,一双柳叶眉又细又长,斜飞入鬓。眼角被涂了淡黄的胭脂,面上画了火红面靥,涂了朱唇,显得人华丽美颜,又俏丽可爱。

  苏卿尘还是第一次画如此浓郁的妆容,美虽美以,可怎么都瞧着有点用力过猛的感觉。

  她沉默半晌,张嘴问道:“朱玉啊,这妆是不是有点重了?”

  朱玉笑盈盈地欣赏自己的手艺道:“哪里重了,多好看呀,大家都这么画呢。”

  苏卿尘道:“你……确定吗?我在街上也并未见过。”

  朱玉肯定道:“重阳节都是这样的。”

  苏卿尘忍了又忍,把铜镜扣下眼不见心不烦,她起身道:“出发吧。”

  出府刚拐了两条街,就听见人声鼎沸,比平日里热闹万分。满街商铺户门大开,叫卖声不止。街上行人三五成群,靓丽少女妆容清浅手挽着手,满街却都是脂粉香气。

  苏卿尘面无表情的看向朱玉道:“我脸上的妆叫常见?”

  朱玉连连摆手:“没到地方呢小姐,再说这些都是十一二的小丫头,你看前面的都画了。”

  别人都三三两两上街,可苏卿尘身后除了朱玉外,还跟着四五个会水的小厮。一行人浩浩荡荡,加上苏卿尘板着这张花脸,所行之处,畅通无阻。

  早知道就做轿子了,苏卿尘懊悔的想。

  北坡离市中不算远,苏卿尘走走停停,收割了不少糕点美味,还特意去挑了几款点缀黄水晶的银簪与朱玉一起分了。

  这般不紧不慢地逛了一圈,才蹭到北坡附近。

  还没入山中,就看见了满山金黄的菊花,菊香四溢,美不胜收。

  沿途十步便是一个临时搭的露台,惹得不少路人停驻观赏,欢笑一片。

  而为各家名门所办的重阳大会就在北坡之颠,建的最为宏伟壮丽的便是。

  苏卿尘故意没和苏母及苏嫣儿一起过来,等重阳大会过了快一半,才悠悠前来。

  前排坐满了头戴簪花,脸上鹅黄,粉红黄绿,堪比花娇的贵女。苏卿尘随意找了个靠外侧的垫子坐下,抬眼打量起大会里的静姝公主。

  昨天的噩梦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,她揉了揉眉心,对朱玉吩咐道:“让他们去湖边守着吧,告诉他们救上来一位落水者,赏银五两。”

  朱玉虽满是疑问,但也去照办了。

  大会上的飞花令从“春夏秋冬”背到了“花好月圆”。苏卿尘终于在一群浓墨重彩里,瞥见了一抹淡青色的长裙。

  苏卿尘离开来了精神,她起身挤过嬉笑不止的人群,坐在那抹淡青色的身影背后,向小厮要了壶花茶,便有意无意地盯起她来。

  这轮从花筒中抽出的是“锦”字,各家贵女击鼓传花,捧着彩球笑意盈盈地传了开来。

  过了几轮“彩蝶锦花上,鸳鸯绿水中。”、“云中锦书燕飞来,月满柳梢黄昏色。”

  轮到淡青色的妙人,她捂嘴笑道:“锦江春色来天地,玉垒浮云变古今。1”

  天地对古今、春色对浮云,平仄押韵,又别有深意,比前面的意境高出不少,苏卿尘险些要为其鼓掌称赞。

  想必是几轮下来,淡青色的少女表现得格外出色,这一句说罢,前几个的面上便挂不住了,一个粉衣少女直言道:“你是哪家的小姐,我怎么没见过你。”

  淡青色的少女,眉目清秀,仪态大方,气场宛若天成,她轻笑道:“你又是哪家的姑娘,我也没见过你。”

  粉衣少女瞪起眼睛道:“我是礼部侍郎家的长女,次次诗会都在,你怎么能没见过我?”

  淡青色少女点了点头道:“礼部侍郎家的,看来侍郎大人平日一定很忙,只顾得上朝廷礼仪,却顾不上家里人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呢?”粉衣少女拍桌而起,更应了那句毫无修养。

  苏卿尘眉头一挑,暗道没了原主挑刺,怎么又来了一位礼部侍郎家的姑娘找事。

  她抿了口茶水,余光里看见身后的几位侍女目光如炬,身形坚实,好似习武之人。

  一看就不是善茬,苏卿尘叹了口气,起身站出来道:“次次诗会都在?那作诗对你而言实在是小事一桩吧。”

  粉衣少女看见来人是苏卿尘,怒火随即变成不屑,冷哼了一声道:“哟,这不是苏家的大小姐吗?我还以为以后的诗会你都不会出现了呢。”

  苏卿尘眨了眨眼道:“姐姐你这话说的,好似天下诗会都是你办的一样,连看看热闹都不行了?”

  粉衣少女瞪了她一眼道:“就你的学识,读千字文都费劲,还来诗会丢人现眼?”

  苏卿尘眯起眼睛笑道:“姐姐你别这么说,这几日我可是在好好读书呢,不知道能否向姐姐讨教一下?”

  粉衣少女嗤笑道:“你才学了几日,就敢向我讨教?这传出去,别人该说我欺负人了。”

  苏卿尘道:“是我主动应战,输了丢人的也是我,姐姐这都不敢吗?”

  见状,粉衣少女大声道:“那好,光比没有意思,我们设个彩头吧。”

  她指着地上那坛桂花酿道:“输的人,为在座的每位都亲手斟上一碗桂花酿。”

  苏卿尘蹙起眉头,这一幕在中秋诗会那日似曾相识。

  粉衣少女仰起脖子道:“现在别告诉我你又不敢了?”

  苏卿尘摇头道:“只是倒酒太简单了吧,不如我们再加一个,输的人跑出去连喊三声‘我是猪’怎么样?”

  粉衣少女虽然震惊,但也一口应下:“好,这是你说的。别说我欺负你,比什么你来定?”

  苏卿尘走到花筒前,随手摇了个“秋”字出来,倒是应景。

  她将纸铺在桌上,笑道:“那就以秋为题眼,做诗如何?”

  粉衣少女冷哼道:“笔墨伺候。”

  一盏茶的时间,粉衣少女便写下一首《咏秋》:“秋月薄暮起,烟雨朦胧日。何当解忧绪,共醉重阳时。”

  她走上前去,看着苏卿尘还未点墨的白纸,大笑起来:“还比什么?你怕是连字都不会写吧。”

  真是被她说中了,苏卿尘提笔那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只会写简体字,如果下笔定惹出来麻烦。

  思虑片刻,便放下毛笔随之起身道:“只是刚刚才思泉涌,一口气想来四五首诗,纠结哪首更好,便耽误了。”

  粉衣少女好似成竹在胸道:“四五首?别说大话了,你只要当众说出三首我都算你赢。”

  苏卿尘挑眉看向她:“此话当真?”

  粉衣少女道:“自然当真。”

  “那我就献丑了。”苏卿尘提起裙子转身,走到放置桂花酿的对侧,才道:“银烛秋光冷画屏,轻罗小扇扑流萤,天阶夜色凉如水,坐看牵牛织女星。2此为一首。”

  话音刚落,座下皆惊。

  苏卿尘背着双手,走向桂花酿继续道:“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,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。3此为其二。”

  “弃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。乱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烦忧。长风万里送秋雁,对此可以酣高楼。蓬莱文章建安骨,中间小谢又清发,俱怀逸兴壮思飞,欲上青天揽明月,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。人生在世不称意,明朝散发弄偏舟。4”

  说罢,她正巧走到桂花酿前,举起酒坛笑道:“此为其三。”

  面对鸦雀无声地座下贵女,苏卿尘在心中无声地感恩起唐朝那些优秀的诗人们,以及九年制义务教育,让她时至今日还对这些古诗历历在目。

  粉衣少女的脸色瞬间就白了,她忙道:“不,不可能!你一定作弊了!这不是你写的!”

  苏卿尘倒也没否认,她只是叹了口气道:“输了就耍赖,这诗会也的确没什么意思。”

  粉衣少女咬着牙道:“你一定是抄了苏嫣儿的!就你肯定不能做出这样的诗来。”

  座下私论纷纷,大多也是不信这个刚回来没有三月的苏家大小姐能有此番文采?

  “啪啪啪啪!”淡青色的少女率先鼓起掌来,满脸惊喜道:“想不到苏州府的姑娘都有这般才气,佩服佩服,我从未听歌如此畅快的诗。只是其他人好不大方,掌声没有,就连彩头也没有。”

  粉衣少女被挂在露台中央,满脸羞红,咬着后槽牙憋出了眼泪。

  苏卿尘将桂花酿举在她眼前道:“帮你拿过来了,不用谢我。”

  粉衣少女气鼓着脸,抢过酒摔在地上道:“苏卿尘,我与你势不两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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